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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福鼎,说起白茶,每个人都跟能讲上一段白茶的传说,每个人都说“白茶存老了能当药”,每个人都或多或少跟白茶有点关联。若是怀着钩沉之心或追忆之情来翻看福鼎白茶,便会发现它的历史,这么近,那么远。近到不过近十年才迅速发展,远到可追溯到上古时代。

  清乾隆四年(1739年),由霞浦县划出望海、育仁、遥香、廉江四里设置福鼎县,属福宁府。但太姥山的蓝姑用茶救下麻疹患儿的传说已流传千年。上古时代尚无制茶法,蓝姑“制茶”运用的方法自然是生晒。这种生晒的茶叶被当地人认为是白茶的雏形。

  对于白茶的起源,茶界存在不同的观点。茶按制作工艺划分为六大类是20世纪中期的事,在此之前的史书上出现的“白茶”是否为现今的白茶,无法确定。在福鼎,被援引最多的版本是“白茶”两个字最早出现在唐朝陆羽的《茶经》七之事中,陆羽引摘《永嘉图经》:“永嘉县东三百里有白茶山。”《永嘉图经》是隋唐时期的温州地方志,已经失传。茶学家陈椽在《茶业通史》中指出:永嘉县东三百里是海,是南三百里之误,南三百里是福建福鼎(唐为长溪县辖区),系白茶原产地。

  另一个美丽的误会便是“宋徽宗爱白茶“,这个误会源于宋徽宗在《大观茶论》中关于白茶的叙述。其实这里的白茶并非当今的白茶,而是自然白化(变异)的茶叶,如安吉白茶、宁波白茶、天目湖白茶等,都是名为”白茶“的绿茶。最早记述白茶制法的是明代田艺蘅《煮泉小品》:“芽茶以火作者为次,生晒者为上……”,指出日光生晒的芽茶最佳。在明嘉靖版《福宁州志》卷三《贡办·常贡》载:“芽茶八十四斤十二两,价银十三两二钱二分一厘;叶茶六十一斤十一两,价银一两四钱七分九厘。”当时芽茶和叶茶的价格已经区别开来。

  茶,发源于山野,从为民“解渴、解毒”所用到被赋予精神文化层面的内涵,从权贵阶层的产物到改变东西方政治格局,政治和贸易推动着茶叶的发展。明清两代实行海禁,但福鼎沙埕港和秦屿港地理位置特殊,海上交通便利,是当时沿海通番贸易的走私港口之一。据清朱正元的《穗建沿海图说》统计,“北起福鼎,南迄诏安,共31个口岸的商船寥寥无几,但沙埕港的商船还有1000艘,仅次于厦门港的1230艘,居第二位。”清道光二十二年(1842年),鸦片战争以《南京条约》的签订落幕,福州正式开放。但开放之初,福建的进出口货物仍需由广州十三行代理出口。清咸丰元年(1851年),太平天国运动爆发,清政府被迫开放海禁,闽东茶叶才得以直接从福州出口。

  张天福老先生在《福建白茶的调查研究》中写到:1891年,银针开始外销。当时福鼎有”白琳工夫红茶“出口,白茶常被茶商用于在撒于红茶的表面增加美感。1912年,茶商把红茶与白茶分装,白毫银针才作为单独的商品出口。1912-1916年为白茶外销的极盛时期。1917-1921年受欧洲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影响,销路一落千丈,直至1934年起白茶产销才开始逐渐好转。据《福鼎县志》记载,1937年白茶有少量的出口,”二、五大斗上等白毫银针,木箱封闭民船运输,由福州外运出口。”

  新中国成立后,宁德地区只向社会主义国家出口红茶。直至中苏关系恶化,红茶出口减少,白茶才开始恢复少量生产。1963年,福鼎茶厂白琳分厂运用热风萎凋槽技术生产白茶,获得成功,改变了原有靠天吃饭的生产方式,提高了白茶产量。

  在出口欧美的同时,白茶也销往港澳、东南亚。其中由粗壮老叶制成的寿眉,因物美价廉,成为当时粤港茶楼的“新宠”。如今在粤港茶楼,可能不少人仍不识白茶,但说寿眉大家都懂。

  长期以来,白茶作为出口创汇的茶类,素有“墙内开花墙外香”的美誉。在国内知名度低,许多人不识白茶为何种茶。作为白茶主要产区,福鼎也并非只产白茶,福鼎人做绿茶、做红茶、做白茶、做花茶,甚至做普洱茶,可以说“外面流行什么茶,这里就做什么茶”。至于福鼎每个人都和白茶有点关联,福鼎白茶企业如雨后春笋般出现,福鼎白茶广泛进入国内大众视线,那都是2007年之后的事了。